第五十三回 遇仇家礼部Y绮事 兴绝念西楼恨惊魂

道：「下官与窈斋那位李公子有些交情，他近日谱写戏文，下官偶尔会来，与他斟酌斟酌文句。」赵端笑道：「萨侍郎好雅兴。赵某甚是不如，不过就是来寻欢作乐则个，与那探花郎叙叙旧。」

    当初张雪栕风光之时，萨其度亦曾有过交集，纵未深交，也知此人风骨。此时听赵端提起，不免好奇问道：「赵宗正与他相识已久，可知当年，张探花究竟为何受贬、为何受罚？」

    赵端道：「据说，乃是欺君之罪。」萨其度问道：「何以欺君？」赵端两手一摊，漠然回道：「谁又晓得？只能说张雪栕此人……他活该。」萨其度沉吟，便不再问，告辞往窈斋去了。

    凡人，至刚必折、至洁必浼、至圣必颓。萨其度深明其道，惟是无能为力。是夜子素受赵端一顿作弄，又一顿折腾，拖着半条命回到西楼，尚有两枚香球卡在身里，取不得出，自顾揉按肚腹，也不见那玩艺滑将出来，直教他慌了神。半夜银杞担忧，趁着恩客熟睡，偷偷爬下床出了门，西楼上子素正因香丸渐化，薄荷发作，腹中难受至极，疼得床上打滚，听得银杞叩门，方强撑着坐起身来。

    银杞刚一推门，春大王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也随着踱进屋里，子素却因不适，托银杞将之逐出。子素面青唇白，银杞知是赵端欺他，还道寻常，片刻就觉有异。银杞担忧不已百般追问，子素终才托出，又垂着头道：「你莫紧张，总会、总会弄出来……」银杞急道：「此时岂能等得？若那物取不出来，不教你胀死，也要教你饿死！那香丸若真化尽，还不知伤你脏腑多少！子素，我既在此，你莫拘谨，且教我与你试试。」子素一颤，却觉除去银杞，不知又能信任谁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