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洗红 兽交/孕期杖责/示众/刺T/烛台/器具化
终于不吐血也不乱亲,想起自己是个寄情山水的名士,遂托付萧子隆,我死也好,一生关在这里也罢,烦请八殿下把我在山间的别业拆了。从此…… 从此花归春景,草入青山,再不受世网羁绊了。 八皇子心想我是来哄你的抱你的给你敷药给你擦小珍珠的,又不是来看你做名士、装清高,对“我死也好”这话怀着三分怨气,遂拂袖而去。 拂袖而去,仍旧转回来,蜷起手指,隔着栏杆看那一点好颜色。因为哭过,眼尾泛红,又带一丝湿气,桃花新绽,春月初盈。那一粒泪痣因红肿而显出,旋即被眼睫遮住,像满城灯火中与皎皎白衣不期而遇,白衣藏住玉的瑕斑。 陆无霜疑心他们要在牢里捱到春尽。大局未安,京城几股势力盘根错节,他有党羽,谢朓的家世文才又易于受人利用。不如都关起来,锁在眼皮底下,以为权宜之计。 ——听闻七皇子用雷霆手段,萧鸾余党能杀就杀,能剐就剐,焚琴煮鹤,剁狗喂鹰,大约总该杀到自己头上了? 后数日便有诏书,两人被提出廷尉狱。途经寺庙,但见一位僧人于花前端坐,眉目静秀如沉香。檀烟袅袅,六尘簌簌,那一盆花竟纤毫不染,宛若芳春流雪。正是佛经所云优昙钵华,三千年一现,现则如阳焰空花。 僧人肤如明玉,细看却有无数疤痕,刺血抄经,燃指供佛,跪坐在华烛般高擘的佛像金身前,虔诚如扑火飞蛾,喃喃念诵的却非经文,只是一个名字:“元长。” 谢朓看着僧人,又看那盆花。 陆无霜听他重复那个名字:“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