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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看了,他还看了不少。 起初彦卿是没注意,只以为是什么小道贩售的非正规出版物,所以书皮上才连个名字都没有。日志主人文笔不错,写了一些云骑军队里的戎马倥偬,巨细无遗,娓娓道来。彦卿是军人养大的,没学会走时就已经在校场玩泥巴了,自幼就喜好这些,读得还挺津津有味的。直到他一阵乱翻,赫然觑见“咪咪”这个名字,彦卿心中登时警铃大作,方大叫不好不好、坏了坏了,只可惜此刻他已停不下来了,因为他忽地又瞥见景元居然会用仰慕的语气向一位无名客倾诉思念之情! 彦卿心里又是惊讶又是酸涩,一气又翻了十几页,难受得要命,心口直发苦。景元先前记述军旅生活的文笔都十分平实,有时几乎称得上是冷漠了,像是一个局外人在作点评,但写到那位无名客时,他总是情绪外露而感情真挚;他从不直呼那位无名客的姓名,反倒像在与其对话一般、采取了第二人称的记述,彦卿看着字里行间的一个个“您”字,心想:将军对他的这位无名客、一定就像我对待将军一般,既敬又爱。 ……但不知为何,也许是字里行间的隐隐哀恸,也许只是因为彦卿从小到大的记忆中都从未有过这样一位“无名客”的存在——将军身侧的人从来只有他呀!他总隐隐觉得,将军的这位无名客,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合上日记,坐着等上涌的感情自己慢慢缩回去,缓了一会儿后,他将那几本日记装好,准备放回书架上。 就在他起身时,突然发现地上掉了一片残页。他捡起来一看,那纸张像是被人匆忙间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