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字(上)
谣言止于骆优。虞仲夜这两天又带着骆优出去了。 居然没人觉得两个男人搞一块儿有什么不对的,反倒都觉得他们天造地设。他们说,骆优就是虞叔送去东亚培养的,不是心肝上的人,不会这么上心; 他们说,虞叔是真喜欢骆优,那份珍而重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 刑鸣想起虞仲夜说的那声喜欢。他不放过回忆里的细枝末梢,一点点地在脑海里勾勒。 他记得那天湖天一色,四周风景特别瑰丽,虞仲夜可能由物及人,捎带着看他这个床上的小玩意儿也喜欢了。 说了喜欢他,可事情似乎比之前更糟了。 虞台长在床上向来暴力,但那几天格外暴力。他勒他的时候使狠手,推他的时候下死力。刑鸣觉得自己坠下去的那一刻虞仲夜是真想杀了他。 刑鸣拿钥匙扣上挂着的瑞士军刀开糖水橘子罐头,在虞宅时被强迫着灌了点药,他这两天都嗜甜的。但外头人又说了一句什么话,他的手指一不留神撞上刀尖,破了一道口子。 化妆师打理完刑鸣的发型,又开始修饰他的脖子。遮瑕膏抹了厚厚一层,勒痕还是若隐若现。化妆师朝她的主持人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刑鸣视而不见。他转身交代现场导演,这期节目少推近景。 小慈的父母戴着面具出场,他们都是初中学历,没办法面对数亿观众说话不磕巴,也记不熟稿子上的台词。刑鸣让他们背熟一些跟红卫兵口号似的句子,然后教他们怎么应付现场诸多专家学者的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