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己成全自己
情,依稀有几分虞仲夜的影子,但可能因为最近遇事不顺,他眼眶底下微微泛青,看着憔悴。 阮宁已经识趣离开,围着骆优海报花痴的女员工们也散了,四下无人,刑鸣问:“泉哥,别怪我多事,《新闻中国》要换人了?” “你也听说了?”林思泉叹气,面上的憔悴之色又深一分,“还不知道呢,生死有命吧。” 看来那晚上巴巴地送上门也没能扭转局面,想到林思泉跟了虞仲夜十年尚有这个下场,刑鸣顿生兔死狐悲之感,安慰了对方几句,才走。 他决定不再寻求虞仲夜的施舍怜悯。 人哪,还得自己成全自己。 ****** 下班后刑鸣应诺去向勇那儿吃饭,临出门前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盒子,戴上了里头的一块表。一块浪琴古董表,市价八千出头,不算什么稀罕东西。但刑宏留给儿子的东西不多,其他的物件都在搬家时被唐婉弄丢了,只剩下这块表。 许是心怀有愧,唐婉希望刑鸣借着这块表来秉承父训,于是刑鸣只要回家就必将它戴在腕上,但他认为这种怀念毫无意义。 他爸死在牛岭监狱的一只搪瓷便盆旁,死时伤痕累累,死后佝偻得像个孩子。 天上暮色铺展,时不时闷雷大作,入春之后天气一直很怪,忽热忽冷,忽晴忽雨。刑鸣开车上路,停车在距离继父家百米远的地方。还得认一认路,他已经记不起上次来这地方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向勇曾带着刑鸣母子搬过两次家,但好事不出门,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