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他眼里流淌出来的仍在侵蚀着他。

回来？”

    这句话在付舟山听来，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纠缠不休。

    他笑了一下，没有因为时清的这个问题生气，和时清想的不太相同，他尤为好说话的回答道：“我想回国发展了。”

    时清不信，但他不想再问下去了，他害怕会撕破他们俩之间不可多得的安和的时候，于是他又变得沉默，就像刚刚一瞬间露出爪牙的人不是他一样。

    付舟山倒是不满意他的沉默，有意想要说点什么，但不管他说什么，都被时清给挡了回来，他没脾气似的，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继续唠着。

    时清却在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付舟山都变得这般好脾气，他倒是还在原地，一步也不动。

    时清没继续说话了，他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付舟山，过往的事情像一根刺，狠狠扎在他的心底，在付舟山三番五次的试探下，变得格外疼痛。

    他对付舟山有一种病理性的依赖，这么多年时清都很清楚这件事，可他也没有想过办法去改过来，他对此的态度很淡漠，有就有了，反正他也不差这么一点。

    幻觉最严重的时候，他脑海里甚至有另一个付舟山在他身边，而对他来说最可笑的是，他在对付舟山最痛之入骨的那些日子里，他还是想见付舟山。

    这太可笑了，以至于时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愿意承认这件事，直到现在也没办法云淡风轻的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