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他眼里流淌出来的仍在侵蚀着他。

也这么多年了，再怎么说，应该不至于还像以前那样。

    “要喝点什么？”时清烧着水问他：“只有白开水和柠檬水。”

    “柠檬吧。”付舟山倒不把自己当外人，趁时清烧水时打量四周，看了好半天，才乖乖坐到床上去。

    他也不想一来就坐到主人家的床上去，而是时清这里连一把椅子都没有，他在心底叹了口气，说实话，在回国之前，他一直以为时清现在的日子已经好多了。

    可他现在亲眼瞧着，并不觉得时清现在就多么轻松。

    对于从小也没吃过什么苦的付少p来说，跟着时清的那段时间，都是他为数不多有些难熬的日子，到是从来没想过，一别经年，时清还是这般。

    付舟山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又被他咽了回去，好像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不对，仔细算来也是这样，如果不是他和时清的关系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他现在断然不会出现在时清的住所里。

    他本来就是不速之客，从十七岁时就如此。

    “你先将就穿着吧。”时清丢过来一套换洗衣物，又大概给他指了指东西在哪里，最后，才把那杯柠檬水递给他。

    这期间，付舟山脸上都带着隐隐的笑意，他自然能感觉到，时清对他没有厌恶的意思，甚至举止间还想向他靠近。思绪到这，付舟山又有些不解，分明时清还对他怀有旧情，那又为何要做出那种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