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怜香销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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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姎为前朝方士，不知今朝百代，相识李偕并育贤媛膝下，销五岁时，李偕无故与姎绝婚。於是姎做回方士，谶纬有名，李偕畏姎坏其声名，呈情陛下止此风气，受世人责谴。不久姎避世山中，销建拜月一楼，与姎相望，以青鸟通信，这些皆为她所传。」nV子自窗前瓶花旁，移出一只剔红雕花香筥至周抚敬面前。

    周抚敬拿起盒中的纸条，因装过沈香，犹香气芳馨，又细细看过了每一张，母亲喜晋时卫茂漪书，随年月滋长，落笔工书，渐不见稚拙，见形见神。

    「余认得母亲的字，今闻其旧事，不由伤倩。」周抚敬抚着故纸，敛眸而出神，「余以为母亲去後，茕茕孑立，今既逢重慈，多有慰藉……」

    怀怜自幽暗处走出：「殿下，夜深风雪重，我带殿下回g0ng。」

    後来，周抚敬再未见过那位nV子，只待夜来的怀怜，她赠剑给他，於映夜的楼阁上教他习剑。

    怀怜告诉他，此为前朝所铸之剑，曾有一位剑客谶纬，以这把剑作了抵押，後来「母亲」褚桢方知，那名剑客只为把剑藏於他身之处，当时江湖为纷争此剑大乱，褚桢没有将剑交出去，而是带着它和她收留的流离失所的孩子们离开了。可兴衰浮沈，许多孩子未能逃过那片风烟，当中还有褚桢自己的孩子与丈夫，而褚桢也险些丧命，是李偕救了她。

    褚桢离开李家後，做回了方士，其谶纬之凿凿，为众人所奉，她亦卖花两月存银，寻褚桢问命，褚桢没有收她的银钱，带她回了山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