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难绝了旧葛藤
冷血动物是无法自己调节体温的,它们的体温,就是它们所在环境的温度。但是,何意羡从面前这副雄浑壮健的rou体上感受到的温度,却没有给他带来一丝暖意。 何意羡捧着他英俊的脸仔细凝视,许久却无法劝服自己顺着人性做下去。眼眶里还有些许水光闪动,他就使力地阖了眼,想要在充满霉味的黑暗中亲上他的唇,然后就一声不哼地离开心里那个人向他敞开的、对他招手的光明世界。他原本就陷得太深了,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水面,不可能了。 何峙却只抚了他的鬓角。何意羡的唇边需要那微温,把身体往上蹭了蹭。面颊相贴,何峙也是涟漪般轻浅,只吻了他的额头。 凌晨3点钟整,附近佛庙的鲸钟响了。这种钟重的在万斤以上,鸣钟以一百零八下为准,象征破除“百八烦恼”。 《增一阿含经》中所说,若打钟时,愿一切恶道诸苦并皆停止;若闻钟声,兼说佛咒,得除五百亿劫生死重罪。 钟声在孤夜里那么地凄大,以至zuoai就好像会如一整套丧葬礼仪。 何意羡心里咒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