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枉却一东风
动不动地盯着镜头,眼中填满了相交织的释然与叹惋。 “好了,这些是我很早就知道的事实。”阮雪榆看上去平心定气多了,但是越说声调又越急促起来,“Atung童年时期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对一个人类孩子残忍施加的实验。他能够成人几乎是一个奇迹,对于这样饱经苦难的病人,陈兮云,你却再一次把他作为一个现代医学的试验品。” “哦是吗。雪榆,你相信他一个高功能型反社会人格,百年一遇的撒旦之子啊,就算在他心里恶魔低语就没停过,他还依然能坚持特别、特别违反他天性,他本能的…那叫什么,善良?” 阮雪榆道:“Atung从八年前就是我的病人。他笃挚地相信佛教的因果论,由因生果,因果历然,但是他的培福为了利益他人。出于这种义务地活下去,他生活的目标本质就是善良。” 平板的病历上写着前一位精神医生的评价:「Atung由于长期服用抗精神病药与接受电击疗法,其机体产生了很大程度的抗拒作用,一味地增大药量只是徒增精神病人的痛苦,每一次发作都意味着对大脑产生又一次的伤害,加重其病情。Atung的痛苦无伦,请主保佑他。」 “有个问题,没做坏事为什么他叫Atung,atung,atone?忏悔赎罪?病人也说了他有一种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歉疚与负罪感。”陈兮云像是让步,“算了雪榆,不说有的没的了,我们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