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相看浑未悟
院长怒气太盛,仍然摆手:“何律啊,你是不知道他们检察院新来那个,真是个祖宗!真是个哪吒!他怎么翻江倒海大闹龙宫的。唉……” 何意羡继续推:“喝茶,喝茶。” 何峙却说:“江老,刚才看您情绪不大高,多问一句是怎么了?” 何意羡又迂回:“老师,喝茶。” 何峙也笑了:“意羡,今天江老是为了你做的局。既然如此,你不想聊的就不聊了,就聊你想聊的好了。你刚才说有人做饭,有人端饭,有人吃饭,那你觉得你这位律师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何意羡笑:“江老在这,我不敢说。” 江老一心在复原棋局,闻言道:“有什么不敢?天塌下来,老头子撑着。” “非要说么。”何意羡叹了一声,然后从何峙那搛了块茶点,“我就是个讨饭的。” 满堂笑语,宾主尽欢。酒过三巡,刘院长脚边就出现了一箱土特产。上层是红薯,泥巴不少。但是看着很土,其实很腐——下面全是簇蔟新钞,生动直白。 江老七十多岁,夜渐渐深了,他靠着椅背看似精神有些欠佳。何峙去挑了一瓶红酒,回来时拿了一块糖球搁在何意羡盘子里,一边道:“江老难得出山一趟,别放过大好机会。意羡,你现在手头上有什么案子?汇报汇报。” 何意羡微笑,把外套拿在手说:“今天太晚了,老爷子也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