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20
黑发的大孩子恶狠狠地瞪着我:“凭什么你那么幸运!” 幸运吗? 我朝大孩子笑了笑:“我还可以再幸运一点。我打赢你们了,这次,你们就祈祷自己不会染上瘟疫吧。”黑发孩子呸了一声。 我没有在意,而是朝着福利院其他地区走去。 通过偷听工作人员的闲谈,得知福利院西侧已经作为瘟疫患者的安置区使用。我只是稍微靠近西侧,就能听到 咳嗽声和哀叹声。 所以,能活到现在确实是幸运的。 一天后,关岛就带走了我。 关岛住的地方让我很诧异,那是一间不起眼的小木屋,周围是被开垦的农田,小屋的院子里甚至还有一架秋千。寒风中,那架秋千尤其格格不入。 我想象不出关岛坐在上面摇晃的模样。 关岛拉着我的手,有些勉强地向我介绍周围的一切。但还没等她开口,我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关岛对我很好,她喂我喝了很多药,也换了很多次身上的纱布。那些伤口都在慢慢愈合,只是我却没有实感。 是夜,银色的月亮升起,我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另一张床上的关岛,她还在沉睡,没有注意到我。我跟随直觉来到树林,走到一棵高大的白桦树前,伸手触摸上面的划痕。 这些划痕像是大人用于记录孩子们身高用的,我知道这些不属于我,但只是触摸着,内心便浮现一种柔软的感觉。或许曾有人跟我讲过类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