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司空震将人抱起,随手裹了件外衣,带他去清理。走出房间,婚宴已经散去,时间已是凌晨,万籁俱寂,院内只有点着的红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晃动。

    木已成舟,大理寺再也不能伤害弈星了,但伤害弈星的人却变成了他。弈星说的对,他是禽兽,他不配当弈星的叔父。这世上哪有叔父会对侄儿做这种事,他活该被弈星恨之入骨。

    第二天司空震醒来时弈星还沉沉睡着,司空震坐起身,低头去看躺在身边的少年。

    弈星因为昨夜哭得太厉害,到现在眼睛都还是肿的,白腻颈子上布满了红艳的吻痕,顺着被褥的缝隙能看到除了脖颈,胸口肩膀上也布满了这样的痕迹,睡着了都还是蹙着眉,大约是真的难过。

    “大人,您起身了吗?”门外传来仆从的声音,司空震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弈星露出来的一点白皙肌肤:“进。”

    仆从捧着两套衣装进来,看到随手丢在地上残破衣物,以及司空震身上的抓痕和咬痕心里一惊,赶紧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将衣物放在床边柜子上,低头道:“大人,大理寺卿前来拜访。”

    司空震嗯了一声,仆从离开时顺便关上了门,司空震下床将衣服穿完,帮弈星把被子压好才出门去见狄仁杰。

    狄仁杰坐在会客室喝着茶,见他过来,忍不住揶揄:“司空大人新婚燕尔,可让狄某好等。”

    司空震在主位坐下,不紧不慢地吹了吹茶沫:“狄大人清晨来访,有什么要事?”

    “司空大人结亲,狄某昨日没收到请帖,今日特来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