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我,我就去死。
我只好问他:“你怎么那么烫?” 他说:“是你发烧了。” 我捋顺清楚,加措刚刚在河边是说那落在我肩上的小虫有毒,我还记得他说它叫什么青腰虫,我的嘴唇麻麻的,后脑勺里似乎是被人偷偷灌进去好几斤水泥,沉得一动不能动,费好大力气才说出轻飘飘的几个字:“会毒死人吗?” “那倒不会。”加措回答我。 他扶着我躺下,我也就那么干躺着。极困,但睡不着。我全身上下大概只剩下手指还有轻微的力气,我就用这仅余的力气攥住加措火红的袖口。 天色渐渐变成了灰色,公鸡打鸣,山谷里的小鸟“唔啊唔啊”叫得像婴孩的啼哭。 我做了个极古怪的梦。 中队长的口臭骇人依旧,他用捆过加措的铁铐锁住了我的手:“晴彦,你不是要放走那和尚,你来替代他吧。” 梦境如此真实,我睁开眼,打了个哆嗦,全身发冷。 关于休整那半个月的记忆,断断续续。在打仗这十年,我动不动就会丢掉某段记忆,从不觉这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把这段匪夷所思的噩梦镶嵌到我空白的记忆里去。 我睁着眼睛,看水像或大或小的珍珠,扑簌簌跌进水盆。 白色的毛巾被拧净水,折了两叠成为一个小方块,移到我面前,一下下轻轻摁压我额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