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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暖越坐越难受,塑料瓶都快被他捏烂了,他几次插嘴搭话,都没人理,大家仿佛没听见,各说各的,各玩各的。他越来越后悔刚才的表现,试图融入的渴望达到顶峰。 所以当有人起哄,喊禤初雪再来一首粤语歌的时候,禾暖莽着一口气,站起来说:“我给大家唱一首吧!” 就像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看看他,又看看戈修元,就连禤初雪也一脸惊讶。 戈修元玩味地笑笑,“你想唱什么歌?” “哥,”禾暖叫得很大声,似乎在给自己壮胆,“你想听什么?我祝你回国快乐!” 吊带女生“扑哧”一下笑了,其他人也纷纷笑出了声,戈修元说:“你自己挑。” 然后,禾暖磕磕绊绊地唱了一首陈奕迅的《斯德哥尔摩情人》,五音不全难听至极,像火车鸣笛。 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禤初雪不停摇头,作为一个香港人,他一点儿都不想承认这唱的是粤语。 戈修元倒是听得很认真,听完还鼓了鼓掌。 唱完歌后,这群人对禾暖的态度好转许多,虽然依然透露着不易察觉的嘲笑,像看小丑笨拙的表演,但起码不无视他了。 吊带女生又想和他拼酒,这回禾暖没有躲到戈修元背后,反而表情认真地说:“我不能喝。” “为什么?”她有点不耐烦,以为又会听到“过敏”“感冒”之类老生常谈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