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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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而且他太危险,和他在英国短暂相处的几个月里她就已经意识到,和他交往,不是被他掌控,就必须施用暴力掌控他,前者会让自己置身于被他俯视把玩的境地,也许没过多久他就会失去兴趣感到索然无味;只有后者才有可能让他心甘情愿捧出真心,两个人所处的天平才有可能向她的方向略微倾斜。 但她会丧失一切主动的勇气。 她对待他从来都没什么自信,唯一一次主动也许就是趁他回国兵荒马乱之际蓄意的不断靠近和那次午后教室里的大胆赌约——也许是他所施舍的宽恕,她次次触其逆鳞,最后又都被一种令人生畏的态度所原谅。 她大可以猜测这是因为她是有所不同的,但她还是被“自作多情”的设想所阻止了。 后来周弥音才知道,这种表现的另一种说法也可以是:在乎,但不完全在乎。 地铁的指示灯闪动,最后在市博物馆一站,在开门前一瞬间他说:“到了。” 起身,理好身后裙摆,尾随在他身后,下楼,投进那块深蓝sE的塑料薄币,过闸机。 F口拐角有自动售花机,不是包装JiNg致的玫瑰百合,里面摆的是一束束出乎意料的栀子和茉莉,是隔着玻璃板都能闻见的香气。 周弥音问陆向珩这是什么花,可他不在意,瞥了一眼便回她说“茉莉”。 她看出他不感兴趣,也只“哦”了一声,只跟着他从写满汉字的地铁站坐扶梯升至地面。 她回想了今天的课表,想起今天周二,博物馆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