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那个神经病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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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哭,但后一支却百学不会。跳舞的人讲究“舞我合一”的境界,我却做不到。 我告诉老娘皮,我特别厌恶酒鬼,纵使太白有“沽酒与何人”的才情,在我眼里也只是语文课本上那个毫无雄性气质的死胖子。 那时候选秀节目不比现在多似牛毛,如果不进部队文工团,民间学舞蹈的人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参加两年一届的全国青年舞者电视大奖赛。我参加的那一届“青舞赛”是第十七届,决赛地点安排在广州,我头一回坐飞机,带着漱具、拖鞋、换洗的内衣裤、我爸悄悄揣我兜里的两只茶鸡蛋与一颗十八岁的灼灼雄心。 正式比赛开始前还有一场选拔赛,不在电视上直播,只会以花絮的形式做个剪辑回顾。 我有点人来疯的毛病,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舞台,那么多的观众,选拔赛时我跳了《践行柏柏尔》的其中一段,那支舞蹈不到七分钟,那七分钟里,我忘记了自己是贴地爬生的离离草,我乘风向上,苦尽甘来,我的血rou凝铸于舞台上,灵魂飘在万里之外。 舞罢已浑身是汗虚脱一般,而台下的掌声如旱天雷,炸响了一遍又一遍,我只得一遍又一遍向观众们弯腰谢幕。 我一直记得,那一晚我总共谢幕了六次。 后来老娘皮告诉我,我在台上跳舞的时候她就在台下哭,然后她发现评委们也在哭。 可最后公布的决赛名单里却没有“袁骆冰”这个名字。 在讲究“人脉就是生产力”的文艺圈,老娘皮与我如遭雷劈,四处奔走,终于找着八丈远的一点关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