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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院子黑成深潭,半点不妨碍他的洞察。

    “出来。”

    迟疑一会儿,凝固黑暗的角落分离出她的声音,“没再听到水声,我以为你洗完,回屋了。”

    杜蘅提着暖水瓶,要去开水房,必须经过陈顺院子。

    现在要走,已经来不及。

    听到她声音那刻,陈顺就像听到立正C令,耳朵血红。下身有穿,还没到光腚做流氓的程度,可他脑子起风了,在下一场鱼甩籽似的冰雹,砸得脑壳直疼。

    脑壳一疼,嘴巴失控。

    “今天十五,没回去看嬢嬢?”

    “有些感冒,怕传给嬢嬢。”她说。

    陈顺知道她的“有些”绝对不能当真,一定要往严重去想。这嗓子不对劲,发沙,气也短,不是小感冒。

    不带思考,整盆冷水往身上浇,脑袋一甩,进屋套衣服,又急点名似的冲锋回来,前前后后不到一分钟,立在她跟前。

    他不能伸手,只能问,有没有发烧。

    杜蘅点头,在她看来是小问题,睡过一觉,想出来打点水喝。陈顺没心思再去想自己冲凉时的一身yr0U会不会吓到她,接过暖水瓶,让她就地等待,说完转身就走。

    他的语言系统全是军人词库。

    此刻却有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