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麽晚了啊。 我伸了个懒腰,下楼觅食去了。 一楼空荡荡的,佣人们大约在那里休着息或早早下班去了,我只能随便拿点东西应付一下就当作是吃过晚餐。 坐在沙发上,听见有脚步声从後方传来。 声音急促,是像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後急着离开的那种急促。 “啊。”走到我旁边时那人惊呼出声:“人在楼下怎麽不开灯,吓Si人了。” 是李姨。 我朝她笑,指了指一旁的落地灯:“这不是开着嘛。” 李姨撇了我一眼,努嘴:“行吧,早点睡,我先下班了。” 没有像以往一样叨叨絮絮的说着不属於我的关心,眼神也终於是像在看一个寄人篱下的客人。 真神奇。 那条平时无人问津的走道後到底藏着什麽? 又是什麽能让人从自欺欺人的状态清醒过来?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认为李姨就是个心软的妇人,见到小辈就会多加照顾,但我心里很清楚,她只是把不知何起的愧疚转嫁到我身上罢了。 江邵年最早明天回来。 关上落地灯,我朝着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里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