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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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月色辉映之下散发着晦暗的光。那是他的父亲,克利普斯。 迪卢克震惊地盯着他,一时动弹不得。克利普斯没有说话,平静地望着他,如同往日一般。 酒庄主人的模样停留在那一日,衣着依旧、束着红发。月光浸透他的身体,显露出后方的宅邸,正是克利普斯生前住的楼房。 迪卢克朝父亲伸出了手,他想离克利普斯再近一些,不知不觉踏在栏杆上,半个身子倾斜在高空中。 还没待他看清楚,冰冷的气息袭卷而来,他浑身发寒,再睁眼时背已经抵着墙面,距塔楼边缘几公尺远。父亲与他保持着距离,似乎不愿太过接近他身边。「迪卢克。」克利普斯看着自己的孩子,温和说道:「待在这很危险的。」 「父亲?」迪卢克试着呼唤他,嘴唇颤抖:「您可以靠近些吗?我想看着您。」迪卢克往前走了几步,克利普斯却对他摇头。「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克利普斯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受伤了,小卢。」 他有好多的问题,他想问克利普斯这样子持续多久了,若这些日子他看得见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对他现身?他想与父亲说话,任何事都好,只要他能留下来、待上更长的时间。 迪卢克再开口时,忍不住哽咽:「父亲,我好想您。」克利普斯微笑着,面容哀伤。「你永远都是我的骄傲,迪卢克。」 一缕光线自地平线升起,刺眼的光芒穿透克利普斯的灵魂,他的身体从手脚开始,一点一滴渐渐地消失了。「天亮了,你该回房间去了。」克利普斯说着,就像只是在叮嘱晚睡的孩子赶紧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