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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叫维斯进去,再像逗狗一般戏耍维斯,然后再不留情面地将他赶出去。 ——温特许久没这样做过了。 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后来的维斯不再反抗,让温特顿感无趣。 又或许不是疼在自己身上,温特对这些陈年旧事,总是会逃避似的淡忘。 “我不会做那种事了。”记忆难得回笼的温特无奈地说道:“只是叫你一起休息。” 维斯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他的脖子依旧是僵在那里,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他似乎没听进温特的话,又似乎也不在意温特究竟想要如何。 他并非真的惧怕那些疼痛或是羞辱,再难过的日子,他从前也都熬过了,他也有无数个机会选择逃避、离开,但他没有,他甚至在日复一日的难堪里麻木起来,这种麻木像春蚕吐出的丝,一层层将他包裹,让他不再受外界任何侵害。 现在他只是莫名地感到不安。 温特今天有些反常,维斯确定眼前就是如假包换的温特,但与记忆中那个暴躁易怒的温特又大不相同,恍惚间竟像是两人初识那般。 那时他们都没经过岁月的打磨,脑袋里充满了不谋而合的奇怪想法,于是他们像磁铁的两极,自然而然地吸在了一起。 这种不切实际的感受像一把温和的小刀,一点点切碎他的茧,一层层抽空他的防备,让他对这份危险的温情生出点点眷恋来。 他略微觑着温特的神色,直到温特露出些许不耐烦的神情,维斯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反应的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