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但是，他没有

眼神是被q1NgyU幻象影响过的，她看向他时，看的其实也并不是他。

    可也许是他们离得实在太近了，她的眼神又太直白诚挚了，季芹藻的心跳动得越来越快，根本无法淡然从容地处于这炽热依恋的目光里，而丁点不受其影响。

    他白日蒙住了眼睛不曾有机会与她一直对视，此时想来既觉庆幸，却也略感失落。

    她那时的眼神也是这样又朦胧又明亮，又b人又惑人的吗？

    她眼中映出的，明明就是他，也只有他……就好像，她真的所见所言，都是他。

    他不能这么想，他不可以这样想……

    季芹藻强定心绪，担忧自己若轻举妄动会有碍顾采真的元神。

    他知道，此时自己最佳的做法便是猜测并顺着小徒弟的迷思yu象，以外在言语和触碰为媒介，如放风筝的人抓住线收回纸鸢一般，扯住她与现实还有联结的这一端，慢慢将她清明的神智带回来，期间必须小心谨慎，绝不可强yg预，否则“线”若陡然断掉，对她将会大大不利。

    可情感上，他又实在不知要如何面对这种状态下的顾采真了。

    以前，得知小徒弟发作时幻象里的人竟是自己，他惊讶之余也有些微妙的情绪波澜，但他数次主动去引导她，让她不要y扛q1NgyU幻象，出发点当然只是单纯为她好。

    他怕她被反复发作累积淤滞的邪气毒素坏了底子，怕她的倔强会耗去T质好不容易温养起来的那一点起sE，可今日晌午发生的事，已完全脱离了他的预估和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