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囚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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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点了？”方吟泽揉了揉眼睛，“怎么不开灯？”

    “九点。”周颂川说，“怕你睡不好。”

    “吃点吗，饭店打包回来的。”

    周颂川指了指那边桌子上的保温盒。

    “嗯。”

    方吟泽坐了起来。

    方吟泽下意识又想抢筷子，这回周颂川没管他，任他自己吃，自己找了把椅子就翘了个二郎腿坐在旁边看。

    周颂川双手搭在膝盖上，脚尖偶尔点一点空气，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方吟泽，好像要把人看穿。

    方吟泽吃得很慢，看了一会儿，周颂川就不再专心了，目光开始涣散，瞳孔也因为放松而放大了，思绪好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

    他和方吟泽的初见是在cao场。

    ——这个说法其实并不准确，在此之前他和方吟泽其实在年级的颁奖会上已经见过了。或许，在日常校园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也曾有过一瞬的对视，也曾将对方纳入过自己的视野。

    而人会美化自己的回忆，所以周颂川始终认定，cao场那次才是初见。

    那是在运动会的时候。

    人群挤在cao场沸反盈天，记忆的风疾驰而过，太阳比酒还烈。

    在三千米比赛套了对方第一圈的时候，周颂川注意到了被套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