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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他独自一人坐在神殿的角落,须佐之男跑了很久才找到他,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荒说:“兄长,我不想再去为他们做预言了。”

    须佐之男坐在荒身边,把他年少的兄弟揽进怀中,问他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也确实在他心中藏了许久。荒说一开始他被人恳求做出能帮助他们丰收的预言,让族人躲过灾祸的感觉很好,他们的笑容让他喜悦。后来,他不怪有些人情绪激动之下推搡自己,可是他们要他以预言去换取钱财,还质问他难道这不是他存在的意义?

    须佐之男说,强迫你做出预言,他们违反了神殿的规定,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应受惩罚,我会派人过去。荒不想去就不去。

    荒遥遥看向神殿之外的天空,又说:“可是,若我又想去了呢。”

    无数族人或坚定或恶毒地走向属于自己的未来,荒从记事起就看着这样奔腾的洪流。他没有受不可挽回的苦难,无法硬下心来看着族人受苦。

    “那到时候就再为他们预言。”须佐之男想带他出去散心。被伤害而伤心不是荒的错,心里还会想念着世上更多的人的荒善良而温柔。

    荒埋首在他怀里,一面因为被安慰而喜悦,一面因为隐瞒他而惴惴不安。

    月读从他们身后的宫室里走出来,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她整个人也几乎融入阴影里,连须佐之男都没有察觉到她在这里。她不确定弟子这段时间的恍惚是否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近期一直在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