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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他要接过冰袋的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听话。”

    他这下与我对视了十五分钟,我在心底默默记着数,宴璟开口,“这也是因为他要你照顾我吗?”

    “不,因为你是我弟弟。”

    他长长的睫毛扇动着,又不再和我对视了。

    五分钟后我放下手时听到他低声道,“宴椿,对不起。”

    我轻轻拍了拍他脑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在弄疼我之前松手了。”

    他忽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将脑袋埋进了我的肚子。

    毛茸茸的像只小狗一样。

    我拍了拍他的背,方才发觉对方病服下的身体在这段时间消瘦了这么多,也难怪他差点被我翻过来。

    “我觉得好恶心……”宴璟低声道,“他用信息素恐吓我,但我控制不住……”

    我不知道端庄的母亲遇到这种事情时会是什么反应,也许这是宴璟无规律的滥用抑制剂导致了激素失控的问题,又或者是他其实隐秘的喜欢着被粗暴对待的可能。

    但此刻还是尽可能去安慰他,“没事,omega无法拒绝alpha的信息素刺激,这是父亲的错,不是你的问题。”

    他只是拥抱着我静静的不说话。

    我在心底计数,等待了十分钟后推开他,又开始给他冰敷。

    他静静看着我,半晌道,“如果你是alpha就好了。”

    我瞥了他一眼,很清晰他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