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花下少年应笑我6
到它一点点失去温度的身体。 他的小羊死了。 驮着他回去的,被他一点点养大的小羊,开心的时候顶他的腿,不开心的时候也顶他的腿,赵熹小的时候被它顶个趔趄,再长大一点,他就顶回去。赵熹去资善堂上学的那一天,韦氏快被这只羊弄疯了:“怎么一直叫,声音大的隔壁都听见了,以为我打羊呢!” 赵熹去找小羊,小羊从房间里冲出来用头抵住他的腿,赵熹问它:“你是开心还是生气?” 小羊说,咩,咩,咩—— 然而它死的时候,一声没吭。 赵熹没什么难过的,他想他对小羊不错,羊只能活十年,这是天地赋予的道理,无可更改也没有办法。只是羊圈里空空的,食槽里的苜蓿叶变得干巴、枯黄,垫子上小羊睡过的地方有一道很深的痕迹,赵熹忽然就想到那个在羊背上的夏天,小羊带着它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他意识到了他和别人的不同。 除了这个畸形的器官以外,赵熹其实是个蛮要强的孩子,那天他被人骂颜子货色,他不服,在资善堂里他做得非常出色,读书时日诵千言;练武时能开大弓,师傅夸他的书法有魏晋之风,深肖父亲,他的琴艺也受到了父亲的认可。可还是那句话,有什么意义呢? 羊圈空空荡荡的,他回去拿了一支笔,笔头沾着红朱砂,然后他弯腰趴在羊圈的墙壁上,简简单单地勾了几笔。 他想画一下他和小羊,不用像父亲那样格物。 在画画的过程中,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