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废池乔木倦言兵3
珠仙境,走在旁边就叫人心生宁静:“这池子倒是多意趣。” 白玉阑干、朱漆琉璃,勾结的镂花,侍女走过的盈盈香风。 秦坦终于忍不住了,他凑上前去:“陛下,家父沉疴至此,即使病愈,恐怕也无法出任宰相了。” 赵熹颔首,又有些遗憾:“你父亲为朕安定社稷,朝廷重之、百姓赖之,遽然舍朕而去,非朕所望,只是天命无常。”他叹一口气,赵瑗看见他很珍爱地摸了摸池边的白玉护栏,秦枞yin奢至此,连护栏都妆点了金丝,可赵熹的眼神并不是谴责。 秦坦道:“那、那家父若致仕,不知谁可以做宰相?” 赵熹的手一顿,仿佛没听清似的:“什么?” 鼓起勇气,秦坦还想再问一遍:“不知谁能够做……” 1 赵熹淡淡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他的手离开阑干,一点灰尘也没有,洁净的白玉,赵瑗看着秦坦骇然,然后跪下,远远地,赵熹把他抛在后面。 他到底在想什么?赵瑗扶着他往前走,秦坦纵然胆大包天、色厉内荏,害怕大权旁落故而问赵熹下一任宰相的名字,可赵熹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他不懂他。 正如同赵熹可以叫他来,又叫他走那样。 素舄步阶,跨过门槛,在万岁声中,秦枞被两三个人支撑着坐起来,像一根枯木。他瘦的真厉害,两个月前赵瑗还看见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