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花下少年应笑我7
货装货,远处传来船夫的吆喝号子,仿佛过去一百多年的每一个宁静夜晚,谁也想不到这一片国土的统治者们在这片黑暗里相望。 最后是赵煊动了,他俯身过去,把父亲大氅上的系带解开又重新打结,又蹲下来为他整理了袍角。 他蹲着的时候,持盈开口了:“官家在这里须自珍重,万一大事有变……” 赵煊仍旧保持一个下蹲的姿势:“臣不忘记爹爹的话,爹爹也不忘记臣的话。” 持盈点了点头,赵煊松开他的大氅衣摆,看了一眼赵熹,赵熹连忙上前扶住持盈,正准备和他一起上船离京。 两个人刚背过身去,赵煊说:“爹爹到了亳州以后,会给臣写信吗?” 持盈说:“我……我会的。” 那声音被吹散在风里,赵煊没说话,赵熹不敢回头看,他敏感地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黑暗里,夜奔、潜逃、离乱,渔阳颦鼓动地来。 他和父亲并不是坐一艘船,这船因为不大,成年皇子又得带家眷与护卫、行李,往往只能坐两人,所幸赵熹没有成家,行李也带的少,干脆和赵炳、赵烁挤在一起。 他走下父亲的船上岸,准备去自己的那一艘船,却发现赵煊换了个地方,远远地站在岸边,船上的灯火已经点亮,赵熹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匆匆忙忙登上了自己的那艘船。 踩上船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有点不安全,因为水是没有规律的,并不如坚实可靠的陆地,船一浮一沉地被浪花拍打,赵熹感觉自己被船摇晃着。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