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错了

  即便这样，付泽言悬着的心也没法放下，抽完血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他全身紧绷，回想刚刚被警察押来尿检的一个瘾君子的惨叫，他感到后背发凉，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

    缴完费回来的宋霖看他坐在哪里发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没着急问他刚才的事，去找护士拿了一杯葡萄糖水，随手递给他，顺口问，“害怕吗？”

    付泽言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忍着颤抖接过塑料杯子。消毒液的气味熏的他想吐，想到刚刚所做所为，他心里一团乱麻。

    他知道自己出格了。

    他以拙劣的演技去试探宋霖的底线，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不过是父亲朋友的儿子。他做什么不做什么，跟自己都没太大关系。

    两人相对无言。

    半响，宋霖沉声道，“你刚才是故意激怒他们的是吗？以什么底气？仗着我会护着你？”

    被当面戳破心思使他窘迫不堪，付泽言垂下眼，把头埋在掌心里，试图逃避宋霖的逼问。

    宋霖：“不说话，好。”

    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付泽言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声音很小，“不完全是故意，也没有仗着你。”

    他们关系并没有那么要好，如果没有那出事，或许他们还能维持正常的普通朋友关系，现在看这针锋相对的态势怕是不能了。

    明明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哥哥不是吗？明明他们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