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头凤（四）

帘子，大约看我穿着素sE的绸袍子，像是个过路的人，便cH0UcH0U搭搭说，怎么不敢，白马寺是国寺，不能为人私用是国法，就算是王爷也是犯法。我笑了，问她想来g什么，才知道她是想给Si去的娘上香。那天，也是她娘的生日。家里没有人记得了，做县官的爹不记得，继娘不记得，合家小妾不记得，只有她记得。”

    因为疼痛，李延琮的声音被磨得柔和了不少，连带他口中的少年时光都清远了。她不能想象他也有过翩翩年少的时候，骄矜的小王爷，尚且留存这些许小儿nV的情愫。

    “后来她知道了我的身份，私下里见了两面，没多久我便向先帝请求赐婚，他不同意，我就跪了一个晚上。让外人看着可笑，可是隔了这么多年，我再回想起来，也依然能T会那时的心境——什么都有的时候，所有人变着法儿追着你捧着你，有人刺打你两句，是件有趣的事，若那是个nV人，就更有趣了。”

    婉婉竟听住了，见李延琮停了下来，忍不住问：“后来呢，先帝没有应么。”

    李延琮也不答，只是g了g唇角，笑了，“她姓周，知道周贵嫔么，就是她。”

    周贵嫔是当朝宠惯后g0ng的美人，婉婉久居深闺，竟也隐约听过她的YAn名。

    她大惊：“这——怎么会——”

    “因为我输了。”李延琮很随便地哂了一声，做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输了，在那个地方，就等同于失去了一切。我曾经拥有的，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三年时间，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我遇到了你。

    什么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