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指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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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不指望疯子能够听懂，只是将自己的态度展露给对方。好在疯子也听话，真的乖乖缩在被子里不动了，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瞧着他。

    凌彻不再耽搁，转身离开，走之前锁了门。

    ……

    冬日里没有阳光，光线是一种黯淡的明亮，有点像被蒙上纸巾的白炽灯。

    “报告——139号路口清除完毕，未发现特殊踪迹。”

    “报告——长宁街清除完毕，未发现特殊踪迹。”

    “不是说那只六阶的异兽就在这里的吗？”穿着紧身皮衣皮裤，插满金属制品的女人吐出一口浊气，将手术刀从面前未完全孵化的异兽眼眶里抽出，暗红的血液溅了一地。

    看得出来，这是一只低阶的安哥拉长毛兔，它的体型硕大，有一人高，惨白的骨骼从皮rou中穿透护住它的脖子，两颗门牙生长至半米长，甚至戳破了下半张嘴。它应该吞吃了一只比它高阶的秃鹫，还未完全孵化，于是腹部长出了一双锋利的爪子，透过脊背可以清晰看见，有一双赤裸无羽的鸟翼蜷曲，因此那一块皮肤高高隆起，像一个肿瘤。

    “几阶的？”旁边一个双手环胸的男人问。

    女人甩了下手，原本短小的手术刀迅速拉长拉薄，变成一把形状奇异的小型镰刀。她用这把镰刀砍断外骨骼、剖开皮rou，然后伸手进去翻找。

    一块块内脏被掏出来，最后掏出了一个淡黄色的漂亮石头，大概一个手指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