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急炮(上)
,但好像也无所谓了,最终,我看见了他湿润的眼睛。 很委屈。 很难过。 我慢慢读懂了他的视线,即使他只是轻轻地哭,垂眸敛目,白生生的脸颊上,眼眶、鼻尖和嘴唇都浸着粉,像雪顶上装饰了樱花。 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老是哭,好像这几个月我就把这人哭泣的模样看尽了。 但那些大多是情到浓时无法自控的生理泪水,这样哭还是第一次。 情绪很重,哭得却很安静。 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只好把手机打开,放在他面前,摁着删除键,让那些字一个一个消失在光标下。 “没了,都没了。”我半开玩笑地说,“好几分钟的成果一删就没了,你是不是也该刹车了?” 我用掌心去蹭他的脸,抹掉在下眼睫摇摇欲坠的泪珠。白渊棠抿着嘴,唇珠几乎都要挨到下嘴唇,睫毛湿成一绺一绺。看上去有点乖得过分了,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车内的气氛愈发沉默而古怪,我正要收回手,他突然“啪”一下把我的手打开。 “摸够了吗。”他生硬地说,即使还带着鼻音,“开车。” 最后一段路,他疲惫安静地靠在座椅上,目光散漫地看着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