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小橙子（1）

  掉落在地的扫帚，成了压垮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程述安说，就是一把扫帚而已，至于吗？但杜闻秋已不奢望他能懂。

    杜闻秋坚持要离婚，不管程渡哭得有多大声，她愣是和程述安签署了离婚协议。

    她在江城没有亲戚朋友，来江城是因为程述安，离开亦是因为程述安。杜闻秋有了一个能去香港跳舞的机会，她本身就在白话地区长大，杜闻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接受了这份工作。

    “我怀程渡的时候突然变得很Ai吃橙子，程渡在我肚子里就有了小名，我一直叫他小橙子，他应该是一个很Ai吃橙子的孩子才对。”杜闻秋轻声笑了笑，“生下程渡后我发现他根本不Ai吃橙子，他很会剥橙子。但是他小时候特别调皮，让他乖乖坐下来剥橙子给我吃，得用爆竹和N糖和他交换。我也不是每次都如约买给他，经常都是空口打欠条。”

    “程渡学会写的第一个字，不是他的名字，而是‘正’字。因为他要用它来记我欠了他多少盒爆竹，多少颗N糖。我们家餐厅白墙上都是他用铅笔写的‘正’，有一回他爸爸嫌烦，用橡皮擦把那些正字全擦了，他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又打起JiNg神来凭着记忆重新写上。这次学聪明了，用的是水彩笔。”

    舒柠记得程渡是不Ai吃甜食的，更没听他提过爆竹和N糖。

    杜闻秋接着说：“以前亲戚们喜欢开那种爸爸mama离婚了，孩子要跟谁的玩笑。问到程渡时，他永远都是回答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