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
的山边开去,半小时后才到目的地。不起眼的窄门处站着很多看守的下属,项疏连召开他们,然后喊来一位侍女,邀请项徊鸣往里走。 穿着和服的侍女领着这群人穿过木质的廊沿,环境立马开阔起来。 这个日式庭院大约有三公顷,与天然的溪水融为一体,周遭各品种的日本枫数百棵,道路两侧铺满苔藓和绿植,走过那段长路,虫鸣声与流水声逼近了,拐弯来到一处丛林小径,绿荫掩映四面有风吹过,走出嵌有小草的青石板路,前方的林景仍蜿蜒曲折,幽然迂回。 再走段距离,于一片鸟啼声中停下脚步,侍女拉开前方缘侧的门,接着继续往里前进。行过原木色的内室,前方的项疏连突然示意项徊鸣停下脚步,他们看着侍女跪下身缓缓拉开了那扇横木门,里面园景又与来时的大相迳庭,被成片的粉嫩关山樱笼罩,左侧数十步远的水面上有一道红木桥掩于葱绿之中,右边远处搭建的枯山水园景与树影相映成趣充满禅意。 项徊鸣素来不喜驻足观望这些,但或许是这满园的樱花纷飞衬得春色莹莹,项徊鸣也不禁停下步履往那潺潺的池水边看去。只见木桥处立着一个人,看去形单影只,侧朝自己。 那人穿着日式纯黑色和服,将手拢进袖子里,合眼微抬着脸,不知是感受景中的落樱飘然,还是细闻空中浮动的清香,零星的粉白落上黑袍肩头,有花谢落泥的实感。而那人只站着什么事都没做,却同这园景的暖色别具一格,冷冷清清。令项徊鸣联想到悬崖上的花朵,亦有“空谷幽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