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观行云问。 “一身老毛病,反正死不了。”他模棱两可,应答得轻松,手指压住壶盖一一斟满新茶,“如今全赖大哥养活,偶尔做点上不得台面的药膏叫童儿拿去市上卖些小钱,打发时光。” “可惜咱们家宅子不知叫哪位身份厉害的人物给买去了。”观暮雪无不叹惋地感慨,“本想攒了钱就将它赎回来,但听闻对方无论如何不肯出手,怕是没什么希望。” 观亭月的茶杯停在唇边,颇为生硬地轻咳一下,食指一伸,对准燕山。 “他买的。” 她四哥闻言怔住。 观亭月:“姓燕,定远侯。” 观暮雪登时满脸肃然起敬,把茶具放置在旁边,拱手冲他作揖,“失敬,失敬,原来是燕侯爷。” “四舅哥客气了。”他人模狗样地点头,“有空常来坐。” 想了想似乎措辞不对,又改口,“搬来住更好。” “我在坊间对燕侯的事迹有所耳闻。”观暮雪大概是常去瓦肆乐楼听小曲儿,听了不少定远侯从前十分矫揉造作的丰功伟绩,一副可以当场含笑九泉的表情,“我们小月儿有福了。” “……” 观亭月眼角轻轻一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给这句话捧场。 盘子里放的糕点都是庖厨下人自己烹制的,三哥吃得正欢,而他们两人对甜食兴趣不大,只顾品茶,偶尔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