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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诚稳,配上制服更能取得人的安全感,但面前的人还是有些抗拒地说不用了,开口声音又轻又哑,状态不好。 汪灏没有意外,林舒看上去就是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那种人,乖乖的,可怜的。 汪灏觉得放他一个病人在这不安全也不负责,可无论他再怎么劝说,对面的人索性不说话了。 路上又有三三两两人匆忙擦肩而过,有些好奇地看向这里。 1 林舒就那么微微低着头僵持着,像是把自己包裹进壳子里。 习惯强制性质工作的汪灏头一遭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正思考着还是商量把他送回病房妥当,才上前一步,突然被人轻和却不容置喙得给挡了回来。 他刚想发作,就对上一双澄静的眸子。 “汪警官吗?”沈家恒黑色的高领薄羊绒外就一件深灰色衬衣,连外套都没顾得上披,“你好,我是心内科沈家恒。”他和汪灏握手,并递上自己自己的胸卡,“这位先生是我的患者,辛苦汪警官大晚上的帮我们找人。” 汪灏颇为诧异对方叫得出自己的名字,迟疑道,“你们这是?” 沈家恒见到人这时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宽慰似的看了林舒一眼,向汪灏简单解释情况。 林舒并不太好,他从病床上逃出来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不真切的棉花里,唯一的理智都用在打那通电话了。 再次听见沈家恒的声音,如同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