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01 前夜
么动作。” 刘青松不同意:“太危险了。如果被它往饭里下药晚上摸黑起来一锅端了呢?如果正好轮到它值夜摸了谁的刀或者枪呢?现在船上人少房间多,睡在临窗的有情况起码还能跑。” 王柳羿:“现在锅炉供暖的地方比较集中,船舱那一片还是够用的……刘青松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看大家的意思吧,想睡这里的可以来睡,我们尽量睡得离这里近一点。” 高振宁摆摆手:“劳资不跟你们一起睡哈。先回去了。” 牧师起身:“我也先回去了。如果害怕可以来找我搭个伙,我不是狼人。” “保佑明天能见到吧。”刘青松叹了口气。 他也走了。剩下五个人面面相觑,一个两个眼睛黏王柳羿身上,无措的眼睛,依赖的眼睛,倒有点可怜。王柳羿也想叹气。 他们继承了“他们”的记忆,于是继承了“他们”的恐惧。 窗外狂风呼啸,卷地如鬼哭,木板嘎吱嘎吱地在风中叫着,船舱靠着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锅炉系统勉强保持维持众人生命体征的温度,管道破损,煤块也不够多了,损耗很大,他们并不会把所有的能源都用在供暖上。死亡的威胁随影随形,藏在坏血病的角落里、藏在极寒失温的阴翳下、藏在检查不出原因的疯病发作的恐惧中,把三年来日益绷紧的、脆弱敏感的神经锯得血rou模糊、摇摇欲坠。“他们”的道德是不吝杀人的。 “他们”就是“我们”。 所以没有办法不恐惧。所以谁也不会相信。所以即使当夜大家还一派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