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br> 不知道哪户富贵人家种了一株樱花,随着风一吹,数瓣落樱落到水面,宛如花筏。 犹记,初遇景禾那天,也是这样的落樱时分。 「阮是日日春?日日苦,怨叹紧开紧落土;日来受风雨?夜夜冻着露,生成薄命无奈何……」 水淹没我的头顶,我闭上双眼。河水有点冷,却像景禾抱着我一样轻柔。 不晓得是谁说过,一朵樱花的凋零,是为了下一朵樱花的盛开。那时李樱香凋零,蒋樱珞因而盛开;如今我的凋零,又会让谁绽放? 樱落稻江,又有谁能看见这片美景?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一时之间难以适应日光灯的颜sE。四周没什麽声音,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人挑灯夜读。我打开手边的手机,已是凌晨1点半。我似乎在自修室里睡着了。 一对灰蓝sE的双眼印烙在我脑海里,那一年的时间真实如人生,却虚幻如梦。 半晌,我关掉上课笔记的页面,动手搜寻1935年4月1日的〈日日新报〉,果不其然,蓬莱阁名花さくら投河自尽的耸动标题映入眼帘。我一连查了很多相关的文字记录,千篇一律都说这贱妓不知好歹。 最後,我关上电脑,匆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