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
潮汹涌中,陈阮的发丝飘在风中,她好像也变成了风,就像他最初认识她那样,陈阮是那样自由热烈。 就像生在烈日骄阳下的野生向日葵。 尽管她一而再再而三不把他当长辈,总是沈承山长沈承山短,但他总是由着她,连他都有些意外。所以面对陈阮那汹涌炽热的感情时,他完全招架不住,总想躲得远点,却总是忍不住靠近。 他想,没人能拒绝靠近太阳。他给自己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 但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不能是其中之一。 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就停在这儿了。 沈承屹将自己包裹起来,缩在被子里,一寸寸蜷缩起来,时钟在滴滴哒哒的响,时间在流逝,他的手脚冰凉,去年还没毕业的那年,整天连轴转,白天背着学校在外家教,一个小时二百六,晚上在东晋那边的加油站值夜班,一个月五千。 一年下来攒的钱,加上父亲临终前给的那份,才一起付了首付。 沈承屹知道陈阮有钱,但他想告诉她,哪怕她从此以后什么也不想做了,自己也能照顾她一辈子。 他那年二十四岁,大陈阮八岁,他们的时间总是错开。沈承屹想,这大概就应了《步虚辞》里那句:宿命积福应,闻经若玉亲。 也许是生来就注定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