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用命偿还
舟凛颤抖着伸出手，想去帮她擦掉泪水，却怎么也够不到她的脸…… 陶意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只见他开心地笑了，像个偷到糖的小孩子一样，努力张着嘴巴，像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音节。 “别说话……别说话……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你先撑住……”陶意慌乱地阻止他，不敢乱动，一边喊人帮忙，一边叫他的名字，“季舟凛……阿舟……你坚持住……不要睡……” 季舟凛费力地摇摇头，张着嘴，执着地想说什么。 陶意颤抖着身子，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将耳朵附在他嘴巴，她只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直直打进她的心里。 他说，对不起…… 他说，我Ai你…… 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这句她等了二十多年的“我Ai你”，却是以季舟凛的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这五年来，她对他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不得好Si，永不超生。 但当他真正倒在自己面前时，她是那么的慌乱，那么的心痛，那么的害怕失去他…… 原来所谓的恨，所谓的放下，只不过是为了粉饰她心里那份无法割舍的感情。 她那么浓烈地Ai他，发自肺腑地Ai他，即使被他伤地支离破碎，她也还是Ai他…… “我也Ai你……”她轻轻地说道，可惜他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