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梦 阳光和水汽

    方草下了车，程飞把摩托车停在门外。

    “干什么的？”保安室的大叔从打开的窗口探出头来。看到程飞，大叔没说话，缩回身，重新把目光对准里面的电视。

    程飞笑着冲方草眨了眨眼，带着她向里走。

    陆陆续续和一些人擦肩而过。那些人都没有穿校服，人的数量也完全无法和方草学校放学时的人流量相比。

    “这边，宿舍楼在后面。”

    程飞的宿舍在二楼。据他说，像他这样学校里最高届的学生至少有一半基本都不在宿舍住了。他因为最近爸妈管得严，所以搬些东西过来，偶尔来住上几天装装样子。

    开了锁，推开门。

    房间里有股霉味。几张高低床上都铺着床褥，有两张上面凌乱堆着些物品，看起来明显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睡过。

    程飞把钥匙丢在桌上，走到靠窗的一个下铺旁：“这张床是我的。”说着，他把上面的东西一股脑抱起来丢到对面的床上，然后弯腰拉起上面仅剩的花色床单和下面的薄褥子。

    方草把手中的行李袋放到桌上，走过去帮忙。

    床褥久未见阳光，估计也很久都未拆洗过，散发出浓重的潮味。不动还好，这一翻动，积存的灰尘都飞了起来。

    程飞笑着刮了下方草皱起的鼻子：“女孩就是爱干净。现在还算好的了，以前我们几个大老爷们都在这儿住的时候，那才叫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