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

    樾州的雪季是很漫长的,我本来想开窗,透透气,但是怕那个什么破阵被破坏,只得作罢。

    屋内燃着炭火,温暖无比。我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靠在床头有些愣神。

    我觉得自己还挺倒霉的,不知道为什么死了不说,好不容易可以当几年欺压小鬼的山大王却被那帮自以为是的故人强迫我成人,非要我和他们回忆往昔。往昔真的那么重要吗?不过都是过往云烟罢了。

    这天晚上,我又做梦了。

    但是是个噩梦。

    喜堂上,像是有人摁着我的手逼我杀人,锋利的刀刃穿过新娘的心脏,殷红的血液溅在我的脸上,温热的,我的心却沉入了谷底。

    新娘脱力倒了下去,红盖头落在地上。

    让我震惊的是,这个新娘长得倒像女版的沈郁欢。

    但是场上的所有人,乃至沈郁欢本人,皆是神色冷漠,仿佛只是死了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罢了。

    不知为何,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好像失去了珍贵的宝物。

    我冲过去,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