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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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片眼白。我坐在床边,两条腿垂下,压住他的肩膀。埃里希靠着床板,两腿张开,yinjing红肿下垂,嘴唇微微张开,一缕唾液从嘴唇黏到rutou上,眼神呆滞浑浊,苍白的皮肤满是污渍,屁股下是一滩带血的jingye,活像个“索钦尼”--直译为生虫的骷髅,代指那些游荡在安德烈公爵街的男倡。他们大多是上了年纪,残疾,撕碎证件逃避审判,或是刚刚刑满释放的米嘉斯男人和卡扎罗斯男人,没有身份也没有钱,也因此没有尊严。他们价格非常低廉,甚至会为了一瓶啤酒koujiao,终日披着破烂肮脏的军装,露出赤裸的,黏着汗水和泥土的胸部大腿,偶尔有几个会直接坐在木桶上假装遮羞,实则向路人展示yinjing。我们不屑于找这些行尸走rou,太脏太下流,且大多有药瘾和酒瘾,讲话颠三到四,口无遮拦,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也没什么姿色。年轻一点的风俗部巡逻队成员倒是很喜欢拿他们取乐,让他们裸着身子在狭小的囚车里挤成一团,在颠簸的路上撞的头破血流。索钦尼们经常被逮捕,但不会判很重,最少一周,最多两个月就可以重新回到街头张开腿揽客,只是衣服更破了,脸因为新增的伤口又难看了几分。卖yin几乎是一种本能,他们竭尽全力的兜售所拥有的一切,明白自己尊严的价值约等于能活到明天的最低需求,一块面包,一个过夜的地方,两枚硬币。我们都很嫌弃这些男倡,觉得各方面都比不上瓦耳塔里的战俘有组织,有效率,有素质,有情调,更别提埃里希了。我过去坚持认为他是特别的,但被生理反应控制的男人没有任何“埃里希”的特征,他还长着他的嘴唇,他的眼睛,他的脸,但他不是埃里希,肌rou的走向完全变了,好像松弛后又被忽然拉紧,重新胡乱组装。他成了对过去的自己的拙劣模仿,徒有其形却无其神的复制品,只遗传到父亲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