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的不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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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皱纹,却眼睁睁的看着它变得更为深重。我触摸颧骨的血痕和眼周的淤青,尽管已经尽力轻柔还是让他紧张的屏住呼吸。我满怀爱意地用掌心摩挲亲吻脸颊,他却痛苦不安的眨着眼睛,如同一株脆弱的植物,正被我的体温灼烧着缓缓枯萎。他的脸颊很光滑,只能看到一些很浅的青色胡茬轮廓。 你刮胡子了,我捧着他的脸轻声说,真听话,真乖。 睫毛震颤,投下一片阴影,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呼吸变得短促而沉重。 我扶住他柔软温暖的的脖颈,拇指压在喉结上。睁开眼睛,埃里希。 埃里希,埃里希,埃里希,我喜欢念他的名字,音节从舌尖滚到舌根,以一个小小的擦音送气结束,让我想起过去陪父亲进城卖货时远远看到的卡扎罗斯少年。他们穿着银色扣子预备生制服和黑色皮鞋,领带上和胸口挂着漂亮的别针和绶带,在夕阳的黄昏里三五成群走出军官学院宏伟的大门,从不看背着工具箱的父亲和满脸疲惫的我,好像刚被许诺了全世界一样充满活力。我亲爱的少校也在其中,意气风发,绝不曾估测到会被村姑握住喉咙瑟瑟发抖。 他尝试了几下才睁开,好像这个动作也需要鼓足力气似的,灰绿眼珠在眼眶里转个不停,寻找盲点,不愿与我对视。他的头颅静静地躺在我的手掌上,一副认人摆弄的静谧模样。只要我想,下一秒就可以抓着他梳理整齐的头发往桌上撞去,让鲜血从薄唇和未愈合的伤口中丝丝流出,染红衬衣和领章。埃里希永远表现的那样冰冷又疏远,动作幅度很小,几乎总是静止状态,以至于肌肤贴合时你会惊讶于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