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到了明天,你要全部忘掉。” 方灼说:“好。” 严烈:“听不懂的地方也不可以问为什么。” 方灼:“行。” 严烈斟酌着,要从什么地方开始描述。 “他们有很多重要的事,全部都排在我的前面,从我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他们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到半夜的时候,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他们总是有很多过来人的经验、苦衷,不将小孩子的情绪放在心上。 “生活所迫”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这样他们就有权力可以不去谅解他,却能要求他来谅解自己。 可他本质也是个自私的人,他没有办法那么豁达。 “人在低谷的时候做什么都不顺利,他们会借着酒劲争吵、打闹,砸家里的东西。可是在数落对方的时候又会表现得特别清醒。我不知道酒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把人只剩下坏的一面。” 方灼也没喝醉过,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敢于让理智出走,到无法自我控制的程度,但直觉应该不是。 她是个很尽责的听众,对所有的描述只是点了点头。 严烈抬手抚摸额角,某一块皮肤上还有不明显的粗糙触感,被刘海挡住。 他很喜欢摸这个伤口,再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能让他快速变得理性而冷酷。 “我小时候跟着奶奶过了几年,和他们不亲近。他们试过跟我建立感情,挺短暂的一段时间,后来发现不成功,我不是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