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走狗
开口人就哭了。 “小姐,夫人怕是不好了,郎中说是急发的心症!刚几针下去,夫人呕血两回!呜呜呜怎么办,小姐?”阿萝哭着揪着殷绮梅的袖子。 “进屋再说。”殷绮梅看这脸色蜡黄如金纸的程芸,心痛难当。 豆娘除了哭,再不敢说什么。阿萝把药方子给殷绮梅看,两眼肿的像桃子:“按小姐吩咐,请的是素日给夫人看脉调理的郝郎中,郝先生只说救不得命,救不得心,让准备后事,要不然,就准备倾家荡产。” “爹生前最挚爱的是娘亲,倾家荡产也要治,你去,找买主卖房卖马卖地,对,马留两匹马车也留一辆。” “豆娘,你再去棺材铺给我爹订一副上好棺木和牌位。” “我去找郝先生抓药去,咱们分头行事,莱盛你在家看家。” 莱盛心焦哭着大声道:“小姐。” 他们大小姐一向能干没架子,许多时候,他们这些伙计心悦诚服,却也忘记了殷绮梅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小姑娘。 分头行事快,殷绮梅也把熬好的药给程芸硬是嘴对嘴灌进肚。 二进出的四合院也低价出售,有了买主,当天晚上就要搬走。殷绮梅穿着白衣亲自照顾程芸,命其他人收拾行礼,鸦雀无声。 小院凄清萧索,明明是盛夏却令人感觉齿冷骨寒。 殷绮梅看他,突然想起家里五个伙计呢:“莱盛哥,除了你其他的人呢?沈小兄弟,李贵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