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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想笑，也真笑了出来，只说：「我们可以先认识认识。」

    「好。」母亲也笑，最後随着他的话复诵：「你们可以先认识认识。」

    後来苏子恒见到杨旭日时，发现他母亲说得确实没错，他感受得出来杨旭日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个能带给母亲幸福的人，因此照理来讲，他应该会很喜欢这位将来会成为他继父的杨旭日。

    只是空壳里的愤怒果然难以熄灭，连同母亲至今为止替他人生的一切安排——那些建立在上头的反感都随之鼓噪起来、Si灰复燃，然後不幸波及到让母亲做出此次作为……的杨旭日身上。

    他没有反对母亲再婚。他没有讨厌杨旭日。他不过就是不满母亲「又是这样」仅此。

    说起来其实很幼稚，明明不是杨旭日的关系，但他却因为不满「又是这样」的结果、「又是这样」的决定而心生抵触。

    虽然那份抵触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苏子恒也自认隐瞒得很深，从未将负面情绪殃及杨旭日任何一次，不过杨旭日细腻的心思似乎有所察觉，也许是长年养花培养出来的观察力，苏子恒觉得对方隐约看透他做作的演技，甚至因此以为在演技背後是他对母亲再婚的反感，或者是一位继父凭空出现的反感。

    於是杨旭日与他相处时才会屡屡心怀担忧，如此小心且谨慎，直到和他母亲都结婚大半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