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
br> 如果有一天他死去,那么只会有一个原因:他选择死。 离开洛波斯港的前一天,丹尼尔盘腿坐在肖恩的墓前和他闲聊。近乎十五年来,他什么都跟他哥说,像是吃了什么好吃的,看了什么有趣的,墨西哥怎么怎么好,海风日落啤酒绝美三件套,而没有你在的墨西哥又怎么怎么坏。 但有两件事他未曾坦白。那天丹尼尔喝了三罐啤酒,说第一件事:我在梦里跟你zuoai了。 你肯定觉得我疯了,是不是? 墓碑当然不会回应。不会惊讶,不会生气,不会叹息。 第二件事是:每次梦到你之后,我都想走进海里。 至少记忆中,我有两次都这样做了。然后我听见你的声音。你说你舍不得我。然后我又回到你面前,你却一下子沉默了。你是不是在耍我玩呢? 墓碑当然没办法回应。没办法捧脸,没办法拥抱,没办法挽留。 我好想爸爸,想mama,想西雅图的家……我也有点想你了,肖恩,所以我看谁都有点像你。 华瑞兹市,丹尼尔站在建筑物的废墟中,脚边躺满了尸体,身后的墙布满了弹孔。他们配枪,穿警服,面色惨白,死不瞑目。 半分钟后,又冲进来一波敢死队。其中一个人看上去很年轻,和他哥有几分相像,不多,但或许这座城市中最像的了。棕色的眼睛,将死的、棕色的眼睛。 那人或许是新人,此刻面露惧色,持枪的手在发抖。丹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