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引
头看他。 带血的脸添个笑,于眼下的景色相配太过骇人了些,吴白水被瘆得后背发凉,心下恶寒。 “又怎么了?” “先生,”陈道仙喊着,吴白水知道他的本声很清亮的,只是一贯压着嗓子说话,念叨着些神神鬼鬼言辞,让人总给留下乌鸦嗓子的错误印象,吴白水知道是因为他听过道仙儿唱戏,反串唱旦角,身段也软。 在他家里待了好一阵子,他没有同龄人可作伴顽闹,那时还是很要好的。后来突然就没再见了,听别人说班子里出了点事,走了,出家当道士。 再见时候,连道士也不做了,在他学校附近开了个卖杂货的铺子,眼睛分明好的很,却总带一副眼镜,铺子里死人活人的东西都卖。 他有了性质,就拎着他那眼镜问,“你带这东西做什么?” “瞧着显得文化水平高。” “文化水平高又怎样?” 躺床上半死不活的人听到这话又爬起来,凑到他近前处讨好道,“同、您、相、衬……” 吴白水听这话笑了,揉人脑袋,削葱根似的手指插进头发里,拽紧发根随便往哪里磕一下,“你也配。” 隔三差五地也有人请他去捉鬼除妖的,可明明这人身上最有仙风道骨的就是他的名字了,还是自己后起的。 姓不姓陈他不清楚,只知道是叫小泩的,班子里有识字的人写给他看。 铺子开在城里,家远在郊外。 “先生,您等我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