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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沐夜递过来的糖葫芦,想要不要问沐夜他会养兔子吗。

    你会养兔子吗?

    以前养过,后来红烧了......还挺好吃。

    铃铛,忘在家里了。苏星文把铃铛放在沐夜面前。

    ......我不要,我又不是不认得路。

    苏星文叹气一声,装作没听懂,慢慢把铃铛系在沐夜腰间。他们和暮色一同归家,苏星文边走边用余光观察,沐夜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有些神情恹恹,头上凭空多了一双兔耳,毛茸茸的。他默不作声牵得紧了一些,想沐夜欠了他几句例行的斗嘴。

    晚上天气没有了正午的燥热,两人把矮几一挪便睡在水榭里。沐夜只解了一颗扣子,剩下的索性让苏星文来解。当他还是苏九的时候也曾解开过它,而现在这身衣服再没有了当初的桀骜,温顺地任凭苏星文动作。

    沐夜看着眼前的人,命运把苏九偷走了十年,却还给他一个涅盘的苏星文。褪去了一些过去的鲁莽天真,始终不变的是在自己面前的青涩,哪怕早已不再是十七岁,却仍会像第一次接吻那样红了耳根。

    他忽然伸手轻轻触碰苏星文的脸,温热而柔软,像深冬的湖底之水。

    白水芝告诉你解法了吧?

    嗯。她还告诉我你已经有孕一个月了。

    沐夜笑了笑,自己医术造诣未必有白水芝高,但给自己把脉也是绰绰有余了。他将苏